文 | 张强
在白酒行业中,能够最直接、最直观展示企业历史底蕴的便是酿酒遗址。
从五粮液酿酒作坊遗址、剑南春酒坊遗址、水井街酒坊遗址到如今的濉溪长丰街酿酒遗址,中国白酒的多元一体的格局在这里全面呈现。
5月18日,濉溪酿酒遗址展示馆开馆,它的出现为研究中国明清时期黄淮酿酒、中国兼香品类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实物证据,而且在多方面凸显了其独特的历史和文化价值。
那么,濉溪长丰街酿酒遗址展示馆的开馆,对中国白酒行业与口子窖有着怎样的意义?对于中国兼香品类的发展有着何种意义?
古往今来,浩浩荡荡的濉水与汴河,孕育了淮北平原的繁华景象,也孕育了沿岸生生不息的酿酒产业。
大国兼香的口子窖,其根便在于此。
明朝的“隔壁千家醉,开坛十里香。”揭开了濉溪酿酒业的发达的开端。清末民初,“团城七十二,居中尽得法。”的民谣,让濉溪酿酒达到新的高度。
然而,这些文字还不足以说服行业与消费者,只有找到“实证”,才能找到口子窖的来时路。
2018年,淮北濉溪长丰街酿酒作坊群遗址的发现,无可争辩地证明,明清的濉溪已有高度发达的酿酒业。
它们不再是抽象的词,也不是书中高深的诗句,它们就是灵动的、和谐的实体,它们便是口子窖的来时路。
那么,口子窖所在的濉溪曾经酿酒业到底有多辉煌?
2019年3月,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启动濉溪酿酒遗址考古发掘工作,勘探面积达37万平米,挖掘面积达3600余平米。
发掘显示,遗址主要集中在龙脊山路与武家巷之间,共分布四个酿酒糟坊,自西向东分别是信源坊、魁源坊、大同聚坊和祥源坊,这也证实了72酒坊的传说。
遗址发掘过程中,共发现有锅灶5个,水井5口,晾堂3处,发酵池50余处,房址20余处,以及制曲房、店铺等若干,出土遗物约700余件,包括酒坛、酒杯、酒瓶、酒盏、建筑构件和石碑等,以及百余斤碳化小麦、大麦、高粱等酿酒原料。
在这些考古数据背后对应的是国内多个第一与唯一。
这是目前全国发现面积最广、发掘面积最大的酿酒遗址。这也是目前全国唯一覆盖蒸馏酿酒全流程设备的酿酒作坊遗址。这还是目前全国出土要素最全面的酿酒遗址。
多个第一与唯一的出现,让濉溪酿酒遗址荣获第七批市级文物保护单位、安徽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,2024年被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。
在微酒看来,濉溪酿酒遗址展示馆的建成开馆,鲜活再现了黄淮流域白酒生产场所,有力填补了黄淮地区古代酿酒遗存的空白。同时,也让我们看到口子窖辉煌的来时路!
“如果没了口子酒的香,中国酒文化就少了一丝灵魂。”六朝博物馆馆长胡阿祥在会上说道。
可以说,濉溪酿酒遗址的发现,让濉溪千年酿酒文化找到了魂,让大国兼香的口子窖也找到了文化的魂。
那么,从濉溪酿酒遗址中,我们能看到口子窖大国兼香文化的魂包含了哪些特性?
首先,展现中国酿酒文明的独特魅力;
▲中国食品工业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马勇
中国食品工业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马勇认为,从明清七十二坊的兴盛到现代化著名民营企业的传承创新,这里的故事以考古遗址为证、以非遗技艺为魂,展现了中国酿酒文明的独特魅力。
其次,展现了大运河文化的兼收并蓄;
濉溪明清酿酒作坊群遗址坐落于大运河文化带上,大运河文化的包容性、创新性与敢为天下先的特性,融入进了濉溪的酿酒工业中。
▲复旦大学教授、文化学者钱文忠
复旦大学教授、文化学者钱文忠指出,濉溪酿酒遗址,既是千年运河文化的不朽丰碑,也是华夏酿酒技艺的鲜活注脚。
最后,展现了活态文化的传承与创新;
中国酿酒文化是“活态文化”的具体体现,“活态文化”的核心在于通过持续地传承与动态创新,使文化传统摆脱静态的封闭性,成为当代生活的一部分。
▲文化部原副部长、国家博物馆首任馆长潘震宙
文化部原副部长、国家博物馆首任馆长潘震宙表示,博物馆正在成为社会生活的百宝箱,濉溪酿酒遗址展示馆的开馆不仅是展示文物的场所,还是连接历史与当下、文化与产业的桥梁,具有赋能产业、连接未来的潜力。
▲中国酒业协会理事长宋书玉
在宋书玉看来,濉溪酿酒遗址的落成开馆和相关考古成果的发布,回应了中国酒业文化战略的三大命题:
其一,通过文化遗产的活化机制,将历史遗存转化为中国酒文化叙事的文化地标和空间载体,创新性构建了酒业文化遗产赋能产业发展的实践模型;
其二,依托考古学实证研究体系,系统性梳理濉溪作为黄淮名酒带的历史文脉,建立起产区价值评估的时空坐标;
其三,打造酒业遗产活化利用与文旅融合发展的创新示范,为产业落实促进消费、乡村振兴、文旅融合等国家重大战略提供了实践样本。
浓香、清香、酱香,在历史中都能找到品质的“根”,而兼香,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根。
濉溪酿酒遗址的出现,另一个重大意义是为兼香找到了“根”,让兼香的历史可追溯到明清时期。
在考古发掘过程中,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中国科学院大学、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等科研单位进行院校合作,对发酵池、曲房以及储水池等遗迹进行微生物科技检测。
在遗址发掘出的发白块状遗存,被证实为酒曲,虽然其颜色与现代酒曲颜色差异大,但与酒曲形状相似,考古认为是堆积的曲块,而堆积是一步兼香的重要工艺流程。
同时,在已发掘出的40多个发酵池中,按形状划分有圆形、长圆形、亚腰形、长方形等,按砌筑材料分有泥窖、砖窖、砖泥混筑窖及缸窖,有的窖池底部甚至还存有黄水坑。
据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陈超分析:“窖池底色材质、形状不同,说明了酿造工艺上的不同,从而形成了酒体风味的不同。”
来自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研究者们,还在遗址的发酵池内检测出了大麦、小麦、大米、高粱,并发现了近似酱香型大曲的物质,说明当时已经采用了多粮酿造的工艺。
种种迹象表明,口子窖现在的“兼香”特质,其实正是源自于此,“兼香”不是空穴来风,恰是得益于这片土地,这方环境,这份自然之酿。
因此,濉溪酿酒遗址被称为中国兼香的“起点”,是因为它够硬核:窖池种类多、堆积的出现、多粮的工艺、酱香型大曲物质。
可以说,濉溪酿酒遗址展示馆的开馆,为大国兼香的历史传承找到了源头,为口子酒业以及中国酿酒产业发展,注入文化动力。